第78章 抉择之痛苦

“嗯”

山中井野甜甜的笑道，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出现在她的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撒娇似的笑着：“妈妈，有点饿……”

“妈妈给你做去，你想吃什么？”

她的母亲溺爱的点着她的小琼鼻，笑得很开心很慈祥，眉眼间全是幸福与满足。或许，对于世界上的所有母亲而言。给儿女们做饭看着他们开心满足的吃完听他们一句发自内心的赞美都会是一件足以幸福满足一辈子的事。

“好呀，我要吃三文鱼寿司！”

她会好奇他在那个苍穹彼岸究竟经历过什么，她会好奇他说的神魂不灭长生不死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会好奇他说过的好友与仇敌是什么模样，她会好奇于这一世他所经历过的族灭家亡的惨痛记忆为什么最终云淡风轻，甚至她会好奇着憧憬着他所生活过的那片残酷世界是何种模样……

她轻轻抬起白皙柔美的素手拂过自己越发娇美的脸庞，柔软的樱唇散着淡淡的香味，俏挺的琼鼻修长的眼睫毛以及如柳叶般好看的修眉，最终闭上眼睛，素手轻轻拂在眼睑上，想起他说过的送给自己的小礼物。

那份小礼物厚重到超乎自己的想象，甚至有些让她难以接受难以理解。她无法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在虚空中如履平地，为什么他一个眼神就可以将整个山野荒岭间的无数生命全部震碎成一滩肉泥，为什么那柄黑色直刀上会有无数兽禽模样的烙印痕迹而二尾猫鼬与八尾牛鬼那般惨淡卑微至将要磨灭，为什么那个拳头大小看不清模样的残缺事物可以悬浮着起起落落还能那般人性化如跳舞如清唱的讨人欢喜，为什么自己的眼睛连带着自己会突然间就拥有那么强大而可怕的力量……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是她根本无法理解的，即使第二君螟已经解释得足够清晰简洁却依旧难以让她足够明白足够坦然。

正如那句话，当你了解得越多，你便有更多的不明白。

山中井野开心地笑道，从小就喜欢腻在母亲怀中撒娇的她即使长大了却依旧习惯没改，吃吃笑着，搂着她母亲的腰，散着迷人清香的淡金色卷发散在腰后被风吹着绕着与她的母亲好看的秀发柔柔地缠在一起，看着无比温馨。

山中井野摇了摇头，轻轻将脑海中诸多不明白抛开，眼睛里的忧伤却并未褪去。

那种选择很残忍，而第二君螟却只给了她皆是痛苦的留或者走。不管是走还是留，一样的痛苦。所以残忍。

“井野，该休息了，不要太晚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山中井野浸入沉思的悲伤与痛苦，屋檐下，她的母亲微笑着望着她，眼睛里的溺爱像是柔软的水轻轻划过山中井野的心间，让她整个身子微微一颤。

这是个已入中年的女子，很美丽，有种恬淡优雅的气质轻快地感染人心，身材以及肌肤都保养得极为之好，眼角看不到几丝皱纹，只有耳鬓上几丝白发稍微能够看出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