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朝而释恩怨是非〔上〕

宇智波鼬无疑是一个需要让人心怀敬畏的人。

对于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谋划与决策，团藏并没有那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狠狠算计一把的愠怒感觉，只是淡淡一笑，其实这已经可以算是两个人的默契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为了木叶忍村。

“括藤死了…”团藏的声音里谈不上悲喜，淡淡的看不透心思，“那个老家伙看来也死了吧？”他望着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目光里些许想要不同答案的期盼渐渐成为失望，因为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眸子里渐渐漫上一层极薄极薄的湿润，难掩悲戚之色。

一个老伙伴就这么意外的死了，至今让他难以接受，犹如惊天霹雳，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更为佝偻，气息竟然染了些腐朽晦暗，像极了那个为木叶忍村奉献一生真真正正藏身于黑暗之中的老伙伴。

没有比他更清楚那个老伙伴的实力，即使将要腐朽即使将要入土，也不是谁都可以威胁到的，更遑论将之杀死。

中忍选拔考试第三场的预选赛已经结束，即将进入第三场——正式选拔。然而，现在木叶忍村已经几乎顾不上所谓的中忍考试却又不得不继续进行，许多外出任务的木叶忍者莫名横死的消息已经在参加中忍选拔考试的考生中竞相流传，甚至木叶忍村的平民中也大起波澜，四个老人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有点终日打鹰却不小心被鹰狠狠?了一口的感觉。

木叶忍村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叼着烟斗，静静看着木桌上的文件，视线没有焦点，心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以往的那般决断，蹙起眉，脸庞上渐渐多了起来的老皱纹与老人斑仿佛在述说着岁月的苍凉。

团藏就坐在他对面的长沙发之上，拄着木杖，也是看着眼前桌上的文件，白色纱布蒙着右边的那半身体，在灯光之下灰白灰白，神情冷漠，身上一种晦暗而朽的气息灼得让人心惊，像心死而未灭，不过残存着躯体。然而，不同以往，今晚的沉默更多的是一种累了的无力感觉。

根部的人员接连死亡，几乎要难以运转，他已经很老了，不是没有归隐之心，是太过热爱木叶忍村。其实，他真的很羡慕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教出了三个那么优秀的弟子，足以传承衣钵死而无憾，甚至木叶忍村已然是在他的理念下前进，这一点，他自愧不如。

可是，斗了那么多年，即使明知输了却又怎么会轻易低头。

但是，真的老了吧，对于木叶忍村有心无力了……

很不甘心啊。

“都散了吧……”也许是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然从心神的沉浸中醒了过来，缓缓开口道，低哑无力的声音里渐渐地带上冷厉杀意，空气里莫名的多出一股让人心惊的杀机，像是厉鬼在哭泣将虚空割裂得颤抖不安，灯盏明亮温暖和煦的火影办公室里有些阴暗冷厉起来。

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两人对视一眼，已然知道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决断，沉默起身，转瞬离去。

今晚，四个老人谈了很多很多，却始终无法达成共识。在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与团藏针对宇智波家的两个幸存者所进行的谋划决策披露出来之后，事情便一下子清晰起来，只不过依旧仅仅只是对于近些时日木叶忍村发生的事有了一个明确的定论与指向而已，根本没能找到什么应对的策略与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