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绯闻

李菡瑶道：“江南哪。”

有人道：“我怎么没听说？”

李菡瑶道：“你什么时候来得京城？早来了？那就对了，我是刚来的，江南都传遍了！”

李菡瑶再不惧人言，此时也觉得郁闷。若她是个寻常闺阁女儿，怕不要老羞成怒；不过她非一般闺阁女儿，她是李菡瑶，不会躲着哭。她深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管这谣言是怎么起的，她此时都不能站出来替“李菡瑶”辩驳；堵不如疏，最好引导风向！

于是，她大声道：“胡说！”

堂上一静，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向李菡瑶这桌，隔着热气看清是个少年，“嗡”一声炸开了。

“怎么胡说？”

“你是谁？”

“第一凶神恶煞女大王！”

“抢了江南第一才子……”

“抢了四五个男人……”

人们肆无忌惮地想象李菡瑶，猜测她为何造反：鉴于她有江南第一才女的名头，这想象带了香艳的味道；又鉴于她要娶夫的宏伟志向，这猜想又带有惊世骇俗的叛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说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他们用李菡瑶的闲话下酒、佐兴，火热之极。

李菡瑶已经听得呆了。

“我可没胡说。听谁谁谁说的……”

……

李菡瑶站了起来，昂然四顾道：“在下是从江南来的。那李菡瑶长得不知多么花容月貌，谁说她凶神恶煞？她也没抢男人，她有心上人——她和王相梁大人的儿子王壑一见钟情、情定终身。所以她才不愿入宫，诈死逃走；她造反也是为了王家、为了王壑……”

胡齊亞：“……”

众人七嘴八舌问：“你打哪儿听说的？”

她如此娇美秀丽的江南女儿，怎么就成了身高一丈、凶神恶煞的女大王了？还有，她哪有抢男人！

这些人，满口胡言！

胡齊亞低声道：“少爷……”

李菡瑶瞅了他一眼。

胡齊亞忙识趣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