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最后的疯狂

痛苦让他安静了下来，眼角一丝金色光芒闪过，立刻被阳火蒸发。

他静静的等待着，眼睁睁看着神格逐渐暗淡，等待着一元俱损**的结束。

终于，黑色的雾气消失不见，金色的小人也暗淡了一半。战神的神格再也经不起损耗，钻入战神的额头，消失不见。

被冬儿救下的章娴雅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战神的方向，她万万没有想到，战神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宁愿损伤万年道行，也没有杀死她。

战神终于摆脱了控制，狂吼一声，身上的金光再次涌现。金光和阳火激烈碰撞，金红色的波纹震荡在天地间。

每一个金色结晶被黑色小人吸走，金色小人便暗淡一丝，黑气同样减少一团。

这是法则的对耗，没有强弱之分，只有两败俱伤。

但是，只要战神愿意，他完全可以不顾后果解放领域，领域之中神格的力量可以发挥到最大，便能够冲破一元俱损**的束缚。

可是，战神没有这么做。

无尽的痛苦反而唤醒了战神沉睡的记忆，他脑海中全是几千年前那个靓丽的倩影，还有她嘴角天真无邪的笑容。

“滚开！”战神怒吼一声，终于打飞了扁小阙。此时的扁小阙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如同流星一般坠落的地面上。

冬儿一声惊呼，高喊：“将军”，不顾扁小阙身边剩余的阳火，接住了扁小阙，把他带到了章娴雅身边。

没有了意识，没有了五感，整个人真正成为了行尸走肉，原本扁小阙不应该有任何举动。

可是，扁小阙依旧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眼中无神，但他还是站住了。

伸开双手，作为一个男人，站在了章娴雅和冬儿面前，凭着本能保护着自己的女人。

难道，真的要反抗，要杀了那个不知从何时走入心底的影子？

战神的心在颤抖。

百万次历经沙场，千万次击杀强敌，亿万次生死之间，战神的心脏从未动摇过，他的意志也从未有过怀疑。但是现在，战神动摇了。

他原本应该毫不犹豫的启动领域，反抗一元俱损**，让瘟君崩溃，击杀麒麟，进而灭绝人间界的所有生灵，展示神灵的威严。

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