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起源（一）

月灵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怪笑，这怪笑声似乎是从我身体周围同时冒出来的，钻入我耳中之后就好像是尖锐的长钉直入我脑髓一般，让我无法忍受。

我感觉脑子里又是一阵巨大的眩晕，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比刚刚的笑声更为尖锐的声音，这似乎是锐物刮蹭玻璃时的那种巨大噪音，刺激得我几乎要发疯了。

……

黑雾瞬间消失，我跌落到了一大片的火海之中。

当然，我并不会感到灼烧……因为这是在清明梦之中。

但是……

这次的清明梦却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太相同，因为在黑雾出现的同时，月灵的声音竟然也像“画外音”一样穿插了进来，她在对我讲话。

“肖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跟她的身形一样虚无缥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立马回道。

不过我这回应并没有出声，我只是在心里这么想的而已，因为我现在的舌头受之前影响，还是有些打结，并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这是一片正被熊熊烈火所包围的建筑，附近不断有倒塌的金属巨柱落下，跟一侧的玻璃墙发生摩擦，而我刚才听到的那些噪音正是这样发出来的。

我本能地就用手堵了堵耳朵，自然没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些清明梦里的声音其实根本就是从我自己脑子里发出来的。

好在这些噪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四周的烈火越烧越猛，这也加速了整个建筑的倾塌。

此时我已经把这里认出来了，这里不是别处，正是起源计划的那栋大楼，那处月刚曾经勾结缅因人联合攻陷的地方。

现在这里就是一层，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看不到任何的工作人员，感觉在烈火燃烧之前，他们就已经撤离了。

但这并不影响交流……因为月灵很快就回话了。

“你还是这么天真。”月灵淡淡地说道。

“我不懂！”我在心里继续吼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觉得我也和那些之前害你妹妹的人一样？你认为我也该死？”

“人性本恶……肖辰……你也是人……所以……你该死……”

“什么？那你……难道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