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94节

“我不能再耽搁了，要回去了。”

“不喝茶了吗？”

“不喝了。”

她说着揉了揉眼睛，松开杨婉站起身，“你和邓厂督这件事你对别人说过吗？”

杨婉摇了摇头，“没有。”

杨婉靠在宋轻云肩上，“你会觉得我不干净吗？”

宋轻云摇头，“不会，真的不会，杨婉我急也是怕你被伤害，说的那些话不中听，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低头看着杨婉，手指在杨婉的背上迟疑地捏了捏，“厂督……他人好吗？”

“你一直都说他好啊。”

“我问的是……他对你好吗，你……跟他的时候……疼不疼。”

“谁也别说，以后就算人问也绝对不能认。”

杨婉坐着安静地点了点头。“我懂。”

宋云轻叹道：“其实，宫里以前就有关于你和邓瑛的风言风语，只是那时你还在尚仪局，他们只敢在下面偷偷说，如今你在承乾宫，那些话也越发难听起来，你知道的，宫里虽不禁对食，但禁淫乱，一旦沾染上这两个字，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云轻。”

宋云轻替杨婉拢了拢头发，直身道：“那我走了。”

“不疼。”

“不疼就好。”

宋云轻拍着杨婉的背，长叹了一口气。

两人衣料摩挲，杨婉发觉宋云轻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身上也在发抖。

那言语之间的怜惜，像是在安抚杨婉，也像是在可怜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