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齐坚

齐坚狞笑地指着杨如烟道：“谁再啰嗦，帐全算到她的头上。”说罢命人带着杨如烟走了出去。

郑观音没想到齐坚这么无耻，虽然她和杨如烟已经商议妥当，但见到杨如烟头上的鲜血她却犹豫起来——他带走杨如烟，杨如烟不知是否还能回来。她心如刀绞，跟了出去。

迎面看到王聂，郑观音犹豫一下，顾不得对杨如烟的承诺，她走向王聂，缓缓跪了下去：“王公公，如烟年纪小，不懂事。你帮我求求齐参军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看着她，不让她再犯错。请不要带她走，她受了伤，务必让我帮她包扎一下。”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

杨如烟回头看到郑观音对王聂下跪，眼泪泉涌而出，她的嫂嫂，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竟然为了她，对这样的无耻小人下跪，她刚要喊郑观音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那些揪心的场面，她再也看不到了。

杨如烟醒来的时候，房内明晃晃的烛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杨如烟趁于司正清早巡视完毕之际，悄悄跟在她后面唤道：“于司正。”

于司正回过头来，见是杨如烟，不耐烦道：“有事？”齐坚知道韩慕青不肯再帮他后，便又贿赂了韩、于两位司正，并告诉她们，杨如烟最擅长蛊惑人心，她自小在历城长大，和杨府并不亲近，以她现在的处境，十有八九自身难保。于司正得了好处，又见近日杨如烟等人已是无人问津，便对杨如烟完全冷了下来。

杨如烟见她一脸冰冷，并不着急，她上前道：“我想和于司正说几句话。”

于司正本想回绝她，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便支开身旁的宫女。

杨如烟拿出一个绢包，嘱咐于司正一定要托人交给长广公主，公主见信，必有重金相酬。

齐坚坐在一旁，冷笑道：“这么想出去？”他指了指墙角的铁锅道，“这水就要烧开了，知道这水用来做什么吗？”他走过去，俯下身来捏捏杨如烟的耳朵，“这水要从你一个耳洞中浇下去，听说过这种刑法吗？这水从你另一个耳洞出来的时候，颜色一定是红色的，到时候，这世间无论是喜人的或是恼人的的声音，你就再也听不到了。”他站起身，又拿起一个小瓶子，“这是我从西域商人那里得来的奇药，给你用上几次，你这张利嘴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我知道，你娘家厉害，可惜到时候，你不过是个又聋又哑的废人，你对你的家人只不过是个累赘，你这突然找到的家人会在意你吗？”他放下瓶子，懒洋洋道，“当然，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肯听从于我。”

于司正稍作为难便答应了，杨如烟忙道谢离开。她刚刚离开，于司正脸上便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杨如烟回房不久，齐坚很快就拿着杨如烟写下的血书，带人过来，指着杨如烟道：“她现在还想着与外私通，人赃并获，给我押起来。”

杨如烟没有做声，缓缓站了起来，幽怨地看了一眼齐坚旁边的于司正。

于司正装模作样道：“我在别馆做事，除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都不敢过问。这位夫人竟然要我帮她送信，我实在是没有主意，思来想去，只好将事情禀告了王公公和齐参军。”

齐坚看着杨如烟冷笑一声，命人将杨如烟押下去。郑观音上前阻拦，齐坚不耐烦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对着杨如烟的额头砸了下去。杨如烟下意识地一低头，茶杯砸到她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