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入皇宫

青莜茫然摇头，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方才的心绪，便只是垂眸道：“无甚，姑娘想说什么便说吧。”

语一出口，青莜自己也觉得不妥，方才脱口而出的话似隐隐表明青莜也察觉到对方是有意与自己一路而行，只是这短暂的直觉也根本理不清楚，青莜不欲再想，心下却莫名地升起淡淡恼意。

如儿似没把这话当真，只是轻笑一声：“时候不早，奴家也要回去歇息了，若是明日不能早起陪王爷用膳，那才是罪过。”

这般说着，如儿也不等青莜回应，便径自岔开路去，只留下青莜呆呆地在渐渐浮起的秋风中立了片刻，心绪恍惚，只是等到回了屋，青莜也已下了决心，还是离开此地吧，不知为何会生出这等冲动，可青莜当真是不愿再久留此地了，不想见到萧砚，不想到如儿，不想再这般无措和慌乱，也许仅仅是一点点的茫然，然较之以往青莜不曾起过波澜的心境，这已足以叫青莜不知所措了……

这一夜，青莜心绪难定，萧砚临其门而不入，如儿却是只身一人辗转反侧……

用了晚膳，青莜便忙要回屋去，萧砚本要相送，却被贴身侍从提醒有事要忙，这才作罢，却又亲自吩咐了府上下人把青莜送回房，这才安心离去了。

见萧砚离去，青莜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却又莫名地闪过些许失落，再想去琢磨却已理不清头绪。

“姑娘可是要回房？只是才用了晚膳，便要回房歇息，未免太早了些，倒不若容奴家与姑娘一道随处走走罢。”如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分明是那么甜腻的语调，可青莜听着却觉得别扭，只是青莜一向不擅拒绝，此时也只是思量片刻，便默默地点了头。

二人并行，自是如儿先开了口：“姑娘此区多日，奴家险些以为姑娘不会回来了呢。”

青莜抿唇，垂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次日清晨，秋高气爽，青莜出门时，萧砚已经入宫，如儿该是陪着萧砚用过早膳后便回了偏院去了，青莜想要道别也寻不到个可说话的人，便只得临行前偷偷瞧一眼这偌大府邸，接着便又往那皇宫大内去了，只是这一次青莜多少也长了些心眼儿，知晓自己不该如上次那般鲁莽，然若是入了深宫，怕也难用灵力，便只得小心翼翼地避人而行，间或勉强使一使那隐身之术，才算保得平安，直到青莜总算感应到自己那另一半与北界白茶晶融为一体的仙元之所在，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周遭景致也是陌生，青莜前后打量一番，才断定那盗了自己仙元的狐妖该是正身在前方不远处的宫殿中。

如儿倒也不介意青莜的沉默，只浅笑着接着道：“想必姑娘也是舍不得王爷的吧？王爷待人确是极好的，我住在这王府也多受招抚，很是感激呢。”

此番话若是旁人大概早听出了其中深意，可青莜偏偏不通世理，只以为对方是真的感激萧砚，便不得不符合了一句：“王爷确是好人。”

如儿挑了眉去看青莜，转而面上笑意加深，似无意间叹息道：“若能觅得如此良人，大抵也是此生无憾了……”

若说对于先前那些话青莜皆是无动于衷，那么听闻此话时，青莜面上的神色才总算稍有不同，淡淡的错愕来不及掩饰，不知可能说明些什么，良人吗？青莜虽不懂究竟怎样才算得良人，却也知这话说的是世间女子一生的归宿，而萧砚……念起这名字，青莜也不知自己在作何感想了。

“姑娘怎么了？莫不是奴家说了何话惹得姑娘不开心了？”如儿面上仍是笑，只是眸中却闪过一丝了然，像是下了什么定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