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计安边莞城

“你可明白？”

“明白！将军妙计！”

“嗯，此事关系甚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尽快行动吧，迟则生变，晚上回来说与我听。”

“诺！”

江中鹤从茶铺带走了十个人，只剩下卫国忠和三个“伙计”，直奔土丘汇合点。安步清看到江中鹤一个人过来时，身后有十个仆人样子的人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只怕不能回去了。”

边莞城衙司满脸郁闷地看着安步清，铁木东和卫华坐车离开，心中一股怨气：不说挨了一顿打，几天来“收缴”的金银珠宝，最可气的是身后的几个跟班，平时有钱赚的时候一股脑上前，那架势似乎比见了亲爹还热情，不住地献殷勤甚至有时候让自己恶心，可就在安步清到来的两天里，这些人的面目变得清晰了，“红脸还是白脸”看的自己心痛。没什么可说道的，抬脚便踢向身后的几个人，这群小跟班还能不了解他们头的想法吗，加上他们自己感觉到理亏也就硬挨了几脚，但是看到这衙司不像打一会就完事的，到最后全都跑了。

再说安步清、卫华、铁木东并未走远，赶着马车到城外一处高凸的土丘，打了呼哨，过了一会前方传来兵器敲击声，而后土丘不远处的江中鹤骑马回来与安步清汇合。原来昨晚江中鹤连夜赶往三十里处的一处联络点——一间茶铺。见到了前来搜集战前军事动向的卫国忠，卫国忠是这次征讨小勃律的副帅，负责战前情报搜集，战中后勤、补给等。见到卫国忠，江中鹤并没有因为自己父亲和卫国忠有间隙而对这位大将军心生反感，反而十分敬重，急忙上前拜见卫国忠连口水都没喝把四个人探查来的边莞城的军事信息一一说与卫国忠。卫国忠听完之后陷入沉思。江中鹤看到卫国忠在想事情以为还有情报遗漏，忙问道：

“大将军，可曾有不明之处？”

“哦？”卫国忠从思绪中醒来，“十分详实，就是我本人亲自去也没你们搜集的全面。刚才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边莞城这么详细的信息，如何才能把这边莞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下去而不被小勃律或者吐蕃发觉，并且以此为跳板夹击孽多城（小勃律都城）”

“原来是这样！只是小将没什么良策，论上战场打仗还行，帮不了大将军分忧。”

“中鹤，你这是？不是要回联络点吗？怎么带人来了？那么多人太扎眼了。”

江中鹤笑了笑，然后低声向安步清三人讲了此行的目的，只见这三个人，卫华、安步清、铁木东的表情和江中鹤第一次听完后的表情如出一辙，先是摇头而后吃惊最后点头。

“这这这……，这是谁想到的？是后方大本营的意思吗？”铁木东道。

“不是的，大本营离我们那么远怎么会知道我们这边情况呢！是小华的父亲——卫大将军的主意。卫将军就在三十里外的联络点的茶铺里面隐蔽着，负责我们这次的搜集情况。”

“哈哈哈，你这性子倒是直率，无妨，你且退下，我先想想如何计安边莞城。”

“诺！”

待江中鹤离开，卫国忠陷入沉思当中：虽然这次的任务只是刺探下边莞城的动向，为大军扫清前进的障碍，现在边莞城情况一目了然，并且有安步清等人做前军的眼睛攻下边莞城没什么波折，手到擒来，可是一旦两军交战，双方的探子会第一时间把边莞城的战争传到吐蕃和小勃律皇宫，这“先声夺人”出其不意的效果也就没了，不说小勃律皇宫会派援军，就是吐蕃也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参与战事，到时候后方的盖嘉运，朔方节度使的压力会空前巨大。就这样在茶铺中沉思。

昏暗的灯光一直照到天亮，卫国忠双眼布满血丝，直到手下兵士来汇报江中鹤要离开才微微一笑。“把他交上来便是。”

待江中鹤前来，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示意他上来，在江中鹤耳边低头耳语一串，江中鹤起初摇头而后惊讶最后点头，而这时候卫国忠停止哑语，留给江中鹤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