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怒讨河西

“王忠嗣、盖嘉运何在？”

“好好好，我皇儿说得好！好一个以暴制暴方绝他念。”看着李亨，满是满意，“那皇儿，依你之见，该如何以暴制暴啊？派谁去呢？”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安西大元帅高丽球、副帅卫国忠可堪重任。一是，征讨小勃律必过安西，安西又是中转站，此二人常年驻扎安西，配合默契，对河西一带了如指掌，兵一到即可征讨小勃律；二是，此二人在安西经营多年，丝毫没有被大食、吐蕃人占了便宜，对于带兵打仗一事只怕不会输于朝中大将。是以儿臣举荐这两人。”

“不错，不错！”

“父皇，儿臣认为不可！”说话的是靖德太子，“儿臣以为，这小勃律远离中土，又是和吐蕃互为犄角，一旦大唐出兵河西，必回引起吐蕃警觉，这会让我大唐勇士腹背受敌，望父皇三思。”

李隆基微微拢了拢腰，虽没说话但是嘴角却一张，摇了摇头，但却说出了肯定的话，“太子说得对，这确实会对我大唐军士造成威胁。但是须知，白眼狼是喂不熟的。哼，这群蛮夷非得武力不可。高丽球何在？”

铁家镖局这次路过黄河偶遇劫匪，幸好吉人自有天相躲过这劫难，真如那和尚所言，此后一路平坦，甚至在官道上免检货物，就在众人以为万事俱备只看路程时，一个小插曲阻断了他们前进的路，他们却不知，直到了安西才知道：原来江中鹤不情愿去金陵是有原因的——唐朝与回纥、拔悉密（突厥内部势力）等国结盟，兵发河西清剿河西的阻碍小勃律（今克什米尔地区）。江广延父子一同去了战场，安西正、副元帅高丽球、卫国忠率军策应，率三军（朝廷援兵、安西守军、同盟兵士）清剿河西“丝绸之路”（当时不叫丝绸之路，而是东西方商道）的吐蕃、小勃律势力，还东西方商人自由之路。

一个月前。长安城，圣殿内。

“禀圣主，这小勃律太不是抬举，不仅阻碍东西商道，而且变相收费打劫过往的商人，几近灭亡。我天朝商人屡遭他们欺负，万人书已经献到了微臣的家中，还望圣主体谅我天朝子民。”不得不说，这马怀素贪财但是还是为民说话的。

“把万人书呈上来！”李隆基道。

只是一翻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哼，这小勃律仗着吐蕃人撑腰，不把大唐放在眼里，过往商人竟然收取十之八九，这如何让商人继续活下去？还有这，荒唐至极！见富商、貌美者便掳了去，哼，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高丽球急忙站出来，心里那个高兴啊，有仗打那是高兴的，毕竟打败了有人扛，打赢了升官又进爵，“末将在！”

“清剿河西小勃律你可敢去？”

“回禀圣主，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区区小勃律，末将有何不敢？！”

“好，好胆色，高丽球，上前听旨：著你领兵一万，兵发河西，只许胜不许败！要是败了，就别回朝了，元帅的位置也不用呆了！”

“遵旨！”

“圣主息怒！小勃律离我大唐十万八千里，自然是天高皇帝远，况且还有吐蕃人撑腰，圣主声威传播不到，这是自然。依微臣之见，当要恩威并施，适当地给点颜色看看就可以了。”说话的人是朝中除了皇帝最有权势的杨国忠，原以为这位大舅子会听他的话，可他猜错了，历史上没有一个强势的皇帝是不敢出手的。

“哼，这小勃律太不是抬举，朕岂可饶他？”说完把万人书扔到了杨国忠身上，“好好看看！朕要是不给小勃律教训，岂能让吐蕃老实？”

杨国忠面露尴尬，只好一边捡起万人书，一边称是。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儿臣复议马侍读的意见。”一向很少说话的三皇子李亨站出来了，“儿臣以为，天朝声威，威震海内外，便是突厥人尚且惧怕我大唐，须知自汉武帝以后，突厥一直是中原王朝的强敌，直到我朝圣祖太宗时才有改善。小勃律乃是蛮荒之地，不臣服于我盛唐，享受我大唐庇佑，却和吐蕃人狼狈为奸，阻碍河西商道，这等蛮荒之地、蛮荒之人没有什么道理可将，以暴制暴方绝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