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初试马球
“击球不要用那么大的力道，你们靠前边的两人，安步清、江中鹤要注意球的落点方位，把球控制在你们拍板控制的范围内，让中间的卫华击球传给你们然后再传给卫华这样前进，如果前方有人来抢球，你们把球传给卫华就要迅速扫清障碍，不然后面的人会被夹击，而安步云、铁木东除了负责殿后及时给卫华校准球的位置，你们可明白？”
“明白了！”五个人异口同声道。
“好，就按照我说的操练把。下午你们五人将和我的侍卫切磋一下。”
五个人在球场上有板有眼地练了起来，刚开始几个人还真是找不到门路，不是力道过猛就是控制不了球，甚至还自摆乌龙，江中鹤和铁木东二人的马还撞到了一起，待到五个人累的一塌糊涂才见起色。只见此时，江中鹤、安步清纵马飞奔，二人的拍板触地，卫华居于中间控制球的大体走势，或者击向安步清或者击向江中鹤，偶尔有球击偏，落到别处，铁木东和安步云就会上前矫正球的方向，击给卫华。五个人配合的愈加默契，场外的高丽球也不住的点头表示年轻人接受新鲜东西就是快，一上午就见起色，进入前三甲不是什么大的难题。
下午，太阳还很高，斜洒下来的阳光照的地面热气滚滚，连球场附近都搭起了帐篷，供人休息，马厩里面更是打来井水，一是喂马，二是洒到马厩降温，这比赛用的马可不能疏忽，高丽球花了三百两才雇了五匹马，三百两，让高丽球都是一阵肉疼，而且只有使用的权利，喂马什么的都是专人照顾，本来高丽球想下午去了直接提马训练却被告知：马休息了。一阵吃惊，但是看到马吃的是什么，住的马厩就感觉自己的三百两其实不算什么，马和驴这样的干活动物不一样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即使改良的马也是娇气得很，喝的水不能浑浊，井水也不能立即就给马喝，容易拉肚子，至于吃的，更是新鲜的草料，其中还得加点豆包什么的，要是想把马养的肥肥的，那喂马的人半夜还得起来，“马无夜草不肥”，说的就是此道理。高丽球一直等到了日头偏西未时才被允许用马。
清晨，天刚蒙蒙亮。卫华早已在自己房内练起了拳，一会儿如猿般灵巧，一会儿又如老虎般威猛。背专题盘，全身舒展，一静一动美感迭起，一会又犹如鸟儿般腾空而起双臂展翅，刚一落下却似麋鹿般跳跃，脚踏地面犹如蛮荒之地的熊一样巡视领地。仅仅练了一会通体舒畅，额头有汗珠滚落。
“卫家小子？卫华！”安步云“咚咚”敲着卫华的房门。
“谁啊？”卫华急忙穿上一件薄衫，“这就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安步云，“安步云，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哼，不嫌羞穿那么少衣服。”卫华低头一看，还真是，身上的衣服是少点，就只是一条短裤，一件薄衫，立即尴尬道“不好意思……，你，你来找我啥事？”
“谁稀罕找你啊！是我哥哥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尽快吃过早饭然后赶往城郊去操练马球。”
卫华、安步云等人一直在发牢骚，毕竟天气太热，还得等马，这一等不要紧，训练的心情就去了大半，看到高丽球牵马过来，纷纷上前找到自己的马。五个人立于马，对面的人是高丽球的侍卫，这群侍卫单说功夫不一定是卫华几个人的对手，但是他们却擅长组队行动，而且经验老辣，技巧熟练远不是菜鸟卫华等人可以比拟的，刚一开始就被侍卫冲散了队形，球自然被对方掌控，这群人好像了解这五个人的策略，彼此是交错分开的，球也是快速移动换人控制，但是却连成一片。卫华等人顿时没了目标，自然难以寻到控球机会，才半柱香不到就被攻入了一球，第一局就这样输了。接下来，安步清发挥了队长的作用，指挥卫华控制球，安步云在卫华身后保护他后背，铁木东直接用马堵路，而江中鹤陷敌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借助铁木东的堵路，冲散对方的队形，但侍卫队没有惊慌反倒是让卫华带球上前，待到卫华把球传给安步清，安步清趁机想射门时侍卫队的人全堵在球门口，卫华只能眼睁睁看到球撞到对方的马上，而后球被对方控制反过来进攻，侍卫队们没有阵型就是一味的横冲直撞，谁在前边球就击向谁，安步清急忙将江中鹤、铁木东叫过来想炮制对方的战术，可是侍卫队不把球击向球门，就是在几个人之间轮转，不一会卫华等人就转晕了，待这五人精疲力竭疏忽的时候，球进了，第二局也是输了。三局两胜，自然卫华等人输了这场比试，加上身心疲惫。都是垂头丧气，一副欠了别人债一样的脸色，高丽球久经人场，自然看出这五人饱受打击，笑了笑，用满是赞赏的语气道“今天你们表现的不错，每一局都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要知道这群人可是上届的种子选手，而且平时训练也都是组队练习，如果你们要是赢了那才真奇了怪了。不必灰心，我们的对手远比我们想的要差，也就是宣府会是我们前进的阻碍，他们比我们更有地利，而且请了技师专门训练就是想进入皇宫，让圣主主意，提拔他们，赏识他们。”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高丽球还真有点无言以对，提不起他们兴趣，想了想，“要不明日休息一日，我带你们再去看‘绳妓’？”
众人还是没人说话，“要不，今晚我请你们去海源阁吃顿好的？”
众人这才应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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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等我会，我换身衣服，你要不要进来？”
“想死啊！”安步云气呼呼地站在门外。待卫华整理好衣物。就关上门和安步云去一楼大厅吃饭，早饭很简单：主食是米饭，豆腐一盘，清汤一盆。本来卫华早饭吃得很少，但是怕一会忙起来没个准点吃饭就大吃特吃，自己一个人就扫平了一盆清汤，五碗米饭，惊得安步云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江中鹤、铁木东等人也是吃了不少，只是卫华这小子太不地道，几个人吃了不少米饭，想喝点汤一看盆里面根本就没汤了，只好叫小二多准备水袋。高丽球没有一起用餐，只是安排一个卫队长陪同铁木东等人吃饭，而后带着他们到城郊一个占地宽广，平坦如水，而且还伴有墨油气味的球场，在球场不远处就是马厩。马厩有很多品种的马，卫华等人都叫不上名字，只能看向每个马厩上的标示：西域大宛马，中土赤焰马（汗血宝马改良），安南矮脚马，吐蕃长镖马，其中安南矮脚马最是特殊，虽是马却只是驴的个头但是四肢健壮，身上的鬃毛油晃晃的直逼人眼。安步清犯难了，不知道要为自己这个小队选什么样的马，要是胡乱选一气怕是会影响几个人的发挥。忙拍了拍手吸引其他四人的注意力，道：
“诸位，这马该如何选啊？”
正在商议，高丽球从马厩一侧走了出来，“自然是前边两人选择西域大宛马。这**生的高大，雄健有力，适合快速奔跑冲锋，绝对是前面两人迅速扫清障碍的助手。而后方两人自不需要冲锋宜选用沉稳，有力量的吐蕃马。由于这**生在吐蕃，长时间的载重在道路不通的山区，沼泽行走，耐力、韧性十足。而至于中间的你，卫华”说着看向卫华，“适合选择矮脚马，这**，怎么说呢，短小精悍，适合突围，在高大的大宛马和长镖马的掩护之下很容易靠近球门，只要配合好，很容易拿下一局。来人啊，把五匹选好的马牵给他们五人，别给我搞砸了。对了，你们五人来选一下球拍子，记住不是越长越好，用顺手的才是最好，击球的时候也不要用拍板扫到地上，这样击球的效果不好，很容易偏离方向。”
五人领了拍板，骑上了马。高丽球丢给卫华一个大小若拳头，外涂彩漆，质轻韧性好的空心马球，掂量下还真轻，丢在地上用拍板击球时力道太大飞向了远处。高丽球忙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