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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你敷衍我。”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样的香味才算好。”

“是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时候起，我就需要经常呆在医院，整天闻着消毒药水单调刺鼻的味道，所以渐渐的，我快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其他气味了。有时候觉得，只有忍住不呼吸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吧……”是在说自己卧床不起的母亲吗，我能感觉出来，她的话里有那么点抱怨命运的意味。

“伯母，身体还好么？”下意识地，我就问了。

“算了，我还是拿回家吧。怎么说也是纯棉的，做抹布手感应该还行……”真奇怪，就像要辩解什么又在掩饰什么的感觉。

她笑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让你陪我挑选件礼物。”

“送给谁？”

“我妈。”

“这种事情找女孩子比较好……”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好蠢，明明青萱就没有什么朋友的吧，“我是说，那个，你找苏冉沫比较好吧……”

她怔了下，放下香水，“顾小离，其实你并不想知道答案，你只是出于礼貌性地问候一下吧。毕竟你不了解她，也从没见过她……”

“我，那个……”

“是不是？”她咄咄逼人。

“……”

“我有找，不巧她今天有约。你话好多诶，快帮我想想送什么？”她说着，已经俯身打量起了玻璃柜台里的精致香水了。

“这要看伯母喜欢什么嘛。”

“麻烦这款，我能试试么？”青萱很礼貌地对柜台小姐说，又望向我，“你说她么？她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天天跟我吵架。”

“那和我妈很像，她也喜欢吵。改天可以介绍她们认识认识，交流下吵架心得……”

“这不同的。”一丝柔软而灰暗的光泽在她眼中稍纵即逝。柜台小姐已经拿出了样品香水，青萱接过，在自己左手腕处轻轻喷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下，接着又伸到我的鼻尖，“怎么样？这个香水。”